将死或已死
将死的人俯身问：
我，将死或已死
大地不语，只是发笑
整个肚皮随之鼓动，树叶
沙沙的落，笑出的眼泪涌入
荒原上
天是黑的，山
也是黑的，借着月光细细地看
是一个人，或是一群人的
尸体。秃鹫在上空盘旋
已死的人仰天问：
我，将死或已死
大地不语，只是凝望
人迹罕至的深处
有户人家，简陋的院坝里
一位老人倚靠着小板凳
等着荒原上迷路的鸡仔，回家
双目紧闭，面色祥和，或是
在打盹
独行
带着一包烟
去世界尽头
去苍穹顶端
坐在月亮上数星星
撕开屏障，向太阳借火
点烟，吞吐浓雾
然后用最华丽的语言
述说宇宙的寂静
地面的老者向天高喊：
少年，风冷
哪管春风如何吹
与我何干
敬一壶烈酒
即使众人清醒
也不如我一人独行
所谓少年
所谓少年
无酒不欢
看见路边的残花
也能联想到浪漫
为此，被人骂进了深渊
但少年
还是那个少年
从不畏惧索命的镰刀
却害怕伪善的嘴脸
他们儒雅且随和
冲动且张狂
有人说：
这是垮掉的一代
少年人啊，从不辩解
可如有必要
并不介意将笔尖
捅进敌人的心脏
月亮失约了
我与月亮相约
在春天的桃树下相见
等到盛夏，也没有来
我问风：
为什么，要吹云去盖住月亮
风不作答
只将心事，诉与路边的草木
含住一根青草
偷听风与草的秘密
我不相信
风也爱慕着月亮
不过是编织了一个借口
隔断夜间唯一的光
此后，少年人啊
望见星星便知道
月亮，如约而至作者简介： 舒遥，原名毛磊，贵州毕节人，现就读于贵州财经大学商务学院，系赫章县作家协会会员。
来源：贵州作家·微刊
编辑：余纯豪婕
编审：苏兵 徐鹏
终审：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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